Sunday, January 15, 2012

新一年的碎碎「念」

盡量食好食嘅野,就唔會成日食剩.. haha
四年前就說過今年要去台灣看大選,可是有兩位朋友結婚,所以計劃取消了。爸爸原本都要去,但嫲嫲突然入院,要再等四年了。

坐在客廳看東森電視新聞全天候報導台灣總統大選的戰況,覺得很不是味兒。這分明就是台灣四年一度向全世界華人炫耀自己的機會。看著新聞報導有人從美國搭20個小時飛機回台灣投票,然後說:「我是為了保住自己支持的候選人所以回來投票」,看著大美人林青霞笑咪咪的從香港專程飛去台北投票(一個林青霞加一個林志玲,就連最美的人都是來自台灣),然後看著他們的投票率74.8%,超過1300萬人投票。重點是,你看它媒體怎麼說:「總統大選投票率74.38%,創下1996年總統直選以來最低投票率」@@ 除了又愛又恨之外,我惟有說,相比起我們特首選舉近100%的投票率(才幾百人可以投票?還是一千?多到我都忘了),74.8%確實是太低了!!! 低到我都簡直要鄙視他們~~~~ :P),再看著無論是贏的還是輸的陣營,都有很熱血的人在哭,在流淚,在為著一件事這麼激動,作為香港人,看著這些畫面,除了無奈心傷還能有其他嗎?

台灣人有我們沒有的東西,他們當家作主,他們有民主,他們有單純的熱情,他們人質素高,他們尊重本土歷史文化,我們通通及不上,我恨不得立即就可以買張機票移民過去。可是我卻只能心酸酸的幻想自己有一天也有機會可以從美國特意飛回香港投我渺小而重要的一票,然後跟人家說原因是我希望保住我支持的人(多麼奢侈的幸福)。

算啦,無奈心傷又怎樣?還不是只有呻的份兒,沒有改變的能力。台灣,你真的要加油!

回正題,從台灣回來才多久?我又忍不住去博客來買書(又!),都說網購是無底深潭,稍為少一點定力都足以致命。

郵費不是很貴嗎?我買的都是台灣出版的書,部分香港沒有,部分運到香港mark up幾十元一本,其實差不多,但博客來就送到我家門口(星期六下午下單,星期一上午就到我家了),而且書都是完好無缺的,有時還有禮品(像這次就有台灣的特色揮春),又可以集點(我快成為鑽石會員了,優惠又再多一點)。怪只怪博客來網頁實在太好看,萬物俱備,書、CD、面膜、無印良品、家電、日用品,在台北就連老張牛肉麵和smith & hsu都可以宅配。我住在台灣的話一定破產而且變更宅 (到底是先變宅然後破產,還是先破產所以變宅?)。

新一年,很自然的會想想有甚麼新年願望和計劃,去年的願望就是(在盡量不影響正常生活的情況下)把婚禮搞好,並且同時盡快回復正常生活。我覺得我算是做到80分了。人家說結婚一生人一次就夠,我要補一句搞結婚也是一生人一次就more than enough了。不是說搞結婚很難(其實很簡單),也不是說搞結婚不開心(其實很幸福),但我覺得我平常的生活其實更充實更enjoyable。

近四個月斷斷續續地讀了五、六本書,速度很慢,因為生活上太多事令我分心 (給我一家好Cafe我一個人一天一兩本很容易),像最近我買了ipad後就迷上了birzzle,同時又在看書,每天就在打機和看書之間掙扎,昨天還有u-magazine,所以我的手袋很重。回到家我的沙發又很舒服,我懷疑它的位置是風水學中的「安逸位」(不幸地我家沒有文昌位,哈哈),每次我一坐下就覺得很睏,睏到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反正就是甚麼都很龜速。

有兩本書 - 《Nothing to Envy 我們最幸福》(幾個脫北者的回憶錄) 和《剩食》(香港的廚餘調查/專題報告),令我有了一個新年願望,就是盡量不浪費食物,吃多少就點多少,把自己點的都吃完。兩本書的主題南轅北轍,但有一點是共通的,就是讓我深深體會到自己有多浪費食物。我知道一下子要我完全改變絕非易事,但至少我會不斷提醒自己要盡力。

第二個resolution,盡量支持有理念的本地/本土創作,支持小本經營的生意。

第三個,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包括工作、家庭、朋友。

第四個,做好手作。

第五個,知足、快樂。

Thursday, January 12, 2012

聽MM的話

開始覺得我的網誌分類應該加一項「我的偶像」。真的很喜歡MM的文章。原文是英文(原文在此-推薦你們看) ,中文相信也是她自譯的,像給安德烈的信一樣。

MM 在港大醫學院畢業禮演講辭

我們的村落 

學程二期 

我一般非常不情願在畢業典禮演講,因為這個場合的聽眾一定是最糟糕的聽眾——你還沒開口,他就巴不得你已經結束,而且,他決心已下,不管你說甚麼,只要戴着方帽子走出了這個大廳的門,他這一生不會記得你今天說過的任何一句話。

雖然如此,我還是來了,不僅只是因為,受邀到醫學院演講是一份給我的光榮和喜悅,也因為我「精打細算」過了——遲早有一天,我會「落」在你們的手裏。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自然渴望在床邊低頭探視我的你,不只在專業上出類拔萃,更是一個具有社會承擔、充滿關懷和熱情的個人。

我們都說這是一個畢業典禮,五六年非常艱難的醫學訓練,今天結束了。我倒覺得,是不是可以這樣看:今天其實只是你「學程一期」的畢業典禮,一期的核心科目是醫學。但是今天同時是你「學程二期」的開學典禮,二期的核心科目是「人生」。二期比一期困難,因為它沒有教科書,也沒有指導教授。在今天的十五分鐘裏我打算和你們分享的,是一點點我自己的「人生」筆記。

奶粉和頭蝨 

我成長在台灣南部一個濱海的小城,叫做高雄。一九六一那一年,小學二年級,發生了一件大事。班上一個女生突然嚴重嘔吐,被緊急送到醫院。沒多久,學校就讓我們都回家了,全市的學校關閉。過了一段日子,當我們再回到學校的時候,班上幾個小朋友的座位,是空的。那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一種病,名叫「霍亂」。我們當時當然不知道,高雄的「鄰村」——香港,在同時,被同一波傳染病所襲擊,十五個人死亡。早在「非典」之前,我們的命運就是彼此相連的,但是我們懵懂無知。

是的,我是一個在所謂「第三世界」長大的小孩。想像一下這些黑白鏡頭:年輕的母親們坐在擁擠不堪的房間裏,夜以繼日地製作塑膠花和廉價的聖誕飾燈,孩子們滿地亂跑,身上穿的可能是美援奶粉袋裁剪出來的恤衫;那運氣特別好的,剛好在前胸就印着「中美合作」的標語,或者湊巧就是「淨重二十磅」。

一九七五年我到美國留學,第一件感覺訝異的事就是,咦,怎麼美國人喝的牛奶不是用奶粉泡出來的?一九六一年的班上,每一個女生都有頭蝨,白色細小的蝨卵附着在一根一根髮絲上,密密麻麻的,乍看之下以為是白粉粉的頭皮屑。時不時,你會看見教室門口,一個老師手裏舉着一罐DDT殺蟲劑,對準一個蹲着的女生的頭,認真噴灑。

香港人和台灣人有很多相同的記憶,而奶粉、廉價聖誕燈、霍亂和頭蝨,都是貧窮的印記。如果我們從我的童年時代繼續回溯一兩代,黑白照片裏的景象會更灰暗。一個西方傳教士在一八九五年來到中國,她所看到的是,「街頭到處都是皮膚潰爛的人,大脖子的、肢體殘缺變形的、瞎了眼的,還有多得無可想像的乞丐……一路上看到的潰爛皮膚和殘疾令我們難過極了」。

一九零零年,一個日本作家來到了香港,無意間闖進了一家醫院,便朝病房裏面偷看了一眼。他瞥見一個幽暗的房間,光光的床板上躺着一個「低級中國人,像蛆在蠕動,惡臭刺鼻」,日本人奪門而逃。
可是,為甚麼和你們說這些呢?為甚麼在今天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這樣的場合,和你們說這些呢?

我有我的理由。

目光如炬者 

你們是香港大學一百周年的畢業生,而香港大學的前身,是一八八七年成立的「香港華人西醫書院」。如果這點你們不覺得有甚麼特別了不起,那我們看看一八八七年前後是一個甚麼樣的時代。我們不妨記得,在一八八七年,屍體的解剖在大多數中國人眼中還是大逆不道的,而西醫書院已經要求它的學生必修解剖課。我們不妨記得,當魯迅的父親重病在床——那已是一八九七年,紹興的醫生給他開的藥引,是一對蟋蟀,而且必須是「元配」。了解這個時代氛圍,你才能體會到,一百二十四年前,創辦西醫書院是一個多麼重大的、改變時代的里程碑,你才能意識到,那幕後推動的人,必須配備多麼深沉的社會責任感和多麼遠大的器識與目光,才可能開創那樣的新時代。是何啟和Patrick Manson 這樣的拓荒者,把你們帶到今天這個禮堂裏來的。

一八八七年十月一日,香港華人西醫書院首度舉行開學典禮,首任書院院長Patrick Manson 致辭——曾經在台灣和廈門行醫的Manson 到今天都被尊稱為「熱帶醫學之父」——他說,這個西醫書院,「會為香港創造一個機會,使香港不僅只是一個商品中心,它更可以是一個科學研究的中心」。看着台下的入學新生,他語重心長地說,「古典希臘人總愛自豪而且極度認真地數他們的著名偉人,我們可以期待,在未來的新的中國,當學者爭論誰是中國的著名偉人的時候,會有一些偉人來自香港,而且此刻就坐在這個開學典禮之中」。

三十多個學生參加了一八八七年的開學典禮,學習五年之後,一八九二年的首屆畢業生,卻只有兩名。其中之一,成為婆羅洲山打根的小鎮醫生,另一個,覺得醫治個別病人遠不如醫治整個國家,於是決定放棄行醫,徹底改行。

這個學名登記為「孫逸仙」的學生,起先只有一個非常小的計劃,有點像今天的大學生利用暑假去做社區服務。他走在香港的街頭,看見英國管理的城市如此井然有序,驚異之餘,百思不解:為甚麼只隔四五十里的距離,自己的家鄉,一個叫香山的小城,卻是如此混亂落後?他的小計劃,就是把香山變成一個小香港。說到做到,二十多歲的西醫書院學生孫逸仙,利用寒暑假期,回到家鄉,號召同村的青年出來鋪橋修路,目標是修出一條路將兩個鄰村連通起來。這個小計劃,最後由於地方吏治的腐敗,以失敗告終。小計劃的失敗,震撼了他,他於是轉而進行一個略大的計劃,就是推翻整個帝國。

從 Manson 一八八七年的開學致辭到今天二零一一年的畢業演講,我們的生活方式有了深沉的改變,而這些改變,來自一些特出的人。目光如炬者,革新了教育制度;行動如劍者,改造了整個國家;還有很多既聰慧又鍥而不捨的人,發明了各種疫苗。今天你我所處的世界,天花徹底滅絕,瘧疾和霍亂病毒已經相當程度被控制,台灣和香港的女生已經不知道有「頭蝨」這個東西。西醫學院創立一百二十四年之後的今天,港大醫學院培養出很多很多世界頂尖的學者和醫生,為全球社區的幸福做貢獻。

而你們,正是踏着這個傳統的足迹一路走來的。

亞洲的第一名 

也許你會問,既然前面的「長老們」,譬如Patrick Manson,譬如孫逸仙,已經完成這麼多重大的貢獻,還有甚麼是你們這一代人,是你,可以做夢,可以挑戰,可以全身投入,可以奉獻和追求的呢?今天的世界,還有甚麼未完成、待完成的使命嗎?

我相信有。

四十三歲的Patrick Manson在創建西醫書院之前,研究過他所處的時與地。地,是香港,那時香港華人的醫療照顧與對洋人的照顧相比是一個悲慘的狀態。時,是晚清,傳統的價值體系正分崩離析而新的秩序和結構還未成形。孫逸仙畢業時二十六歲,每天從上環爬上陡峭的石階上學,無時無刻不在「診斷」這個社會的存在狀態,思索如何為人創造更大的幸福。

那麼你們所處的時和地又是甚麼呢?

讓我們先看看你們是誰。香港大學醫學院的學生,百分之二十來自醫學專業家庭,也就是說,這百分之二十的學生有雙親或者雙親之一已經是醫生或護士。你們之中百分之六十的人,父母那一代已經具有高等學歷。很明確地說,你們是社會的菁英層。即便現在還不是,將來也會是。

而你們所身處的社會,又是一個甚麼樣的社會呢?

香港這個「村子」,有一個非常獨特的地方。享有近三萬美金的每年人均所得,七百萬居民中卻有一百二十三萬人生存在貧窮線下——所謂「貧窮線」,指的是收入低於市民平均所得的一半以下。如果這聽起來太抽象,沒感覺,你試試看走到大學前面般含道的某一個街口站一會兒,數一數放學回家走在馬路上的學童:一、二、三、四,在香港,每四個孩子之中,就有一個生活在貧窮線下。

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過,在最繁華、最氣派的中環,那些推着重物上坡的白髮老婆婆是如何佝僂着背,與她的負荷掙扎的?在你們所屬的這個社會裏,百分之四十的長輩屬於貧窮線下的低收入戶。

來到香港機場的訪客,馬上會被一個漂亮的招牌所吸引,廣告詞很簡單:「香港是亞洲的世界大都會。」這個廣告不說出來的是,香港是亞洲貧富不均第一名的大都會,貧富差距之大,超過印度,超過中國大陸。在全世界的已開發地區裏,香港的分配不均,也名列首位。

你和我所生活的這個社會,最特殊的地方就是,一個攝影師不必守候太久就可以在街頭捕捉到這樣的畫面:剛好一輛Rolls Royce緩緩駛過一個老人的身影,他正低着頭在路邊的垃圾桶裏翻找東西。

最尋常最微小的 

我無意鼓吹你們應該效法魯迅棄醫從文,或者跟隨孫逸仙做革命家,或者全都去從事社會工作,因為人生有太多有趣的路可以選擇了。我想說的僅只是,身為這麼一個重要傳承的接棒人,你也許可以多花那麼一點點時間思索一下自己的來自哪裏、何處可之。一百二十四年前,第一顆石頭打下了樁,鋪出的路,一路綿延到下一村——你今天的所在。Patrick Manson 抵抗無知,堅持科學實證的知識學習;孫逸仙抵抗腐敗,堅持清明合理的管理制度。你是否想過:在你的時代裏,在你的社會裏,你會抵抗些甚麼,堅持些甚麼?

我倒不希望你能立即回答,因為如果你能隨口回答,我反而要懷疑你的真誠。一個人所抵抗的以及所堅持的,滙成一個總體,就叫做「信仰」。但是信仰,依靠的不是隆重的大聲宣告;信仰深藏在日常生活的細節裏,信仰流露在舉手投足之間最尋常最微小的決定裏。

Patrick Manson 後來擔任倫敦殖民部的醫療顧問,負責為申請到熱帶亞非地區做下層工作的人進行體檢,體檢不通過的,就得不到這樣的工作機會。這時,他發現了一個未曾預料的問題:百分之九十的體檢者都有一口爛牙,檢查不合格。畢竟,有錢人才看得起牙醫。他該怎麼辦呢?

Manson 是這麼處理的。他給上司寫了封信,說,以爛牙理由「淘汰掉他們等同於淘汰掉整個他們這個階層的人」。 他建議政府為窮困的人提供牙醫的服務。

有些專業者看見爛牙就是爛牙。有些人,譬如Manson,看見爛牙的同時,卻也看見人的存在狀態——他認識痛苦。就是這種看起來很不重要、極其普通的日常生活裏的判斷和抉擇,決定了我們真正是甚麼樣的人。

茉莉花 

我十四歲那年,全家搬到一個台灣南部的小漁村。因為貧窮,孩子們生病時,母親不敢帶我們去看醫生——她付不起醫藥費。有一天,小弟發高燒,咳嗽嚴重到一個程度,母親不得不鼓起勇氣去找村子裏的醫生。我們都被帶去了。四個年齡不同、高高矮矮的孩子一字排開,楞楞地站在這個鄉村醫生的對面。他很安靜,幾乎不說話,偶爾開口,聲音輕柔,說的話我們卻一個字都聽不懂,是閩南語,還有日語。

林醫師仔細地檢查孩子的身體,把護士拿過來的藥塞進母親的手裏,用聽不懂的語言教導她怎麼照顧孩子,然後,堅持不收母親的錢。此後,一直到四個孩子都長大,他不曾接受過母親的付費。

那是我記憶中第一個醫生。那個小小的診療室,幾乎沒甚麼家具,地板是光禿禿的水泥,卻是一塵不染。診療室外連着一個窄窄的院落,灑進牆裏的陽光照亮了花草油晶晶的葉子。茉莉花盛開,香氣一直在房間裏繞着不散。

I wish you success and happiness, and thank you all.

Friday, January 6, 2012

偶像蘇東坡 (有沒有發現我偶像真不少?)是個佛教徒,篤信禪宗。

有一天蘇東坡在家坐禪,打坐完畢覺得十分有心得就寫下了一首詩偈,然後越看越得意,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就寫在紙上遣書僮送過江給佛印看:

稽首天中天
毫光照大千
八風*吹不動
端坐紫金蓮

佛印看過後在紙上寫了兩個大字:「放屁!」

書僮將佛印的批閱拿回給蘇東坡看後,東坡大怒,即刻出發過江找佛印理論。

佛印見東坡氣急敗壞的來找碴,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不是八風吹不動嗎?怎麼我一個屁就把你打過江來了?」

*所謂「八風」指的是:利、衰、毀、譽、稱、譏、苦、樂。一般人遭逢這八風吹襲時,大多東倒西歪,不能自己;但已超凡入聖的賢聖則處之泰然,如風過疏竹而竹不留聲。然而,這樣的修證工夫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必須真正落實於日常生活中才算真工夫。

另一個非常有名的禪學故事 (我想很多人都聽過了,做到的人倒很少。)

蘇東坡與佛印經常在一起鬥機鋒、論佛道。

一天傍晚,他去找佛印禪師,此時佛印禪師穿著一件黑色海青,正在禪房裡打坐,因兩人交情很好,所以蘇東坡不經通報,就直接進來。

佛印一見蘇東坡,又提起禪門機鋒,問道:「蘇學士,您看我坐在這裡像什麼?」蘇東坡一聽,靈機一動,就說:「很像一堆牛屎喔!」

蘇東坡當下問佛印說:「你看我像什麼呢?」佛印說:「像一尊佛。」

蘇東坡高興極了,心想今天我贏了,連忙回去向他妹妹道:「今天我贏了。」妹妹問他:「您高興什麼?」他說:「我平常和佛印禪師論道,總是輸他,今天我贏了,所以高興。」

妹妹問:「你怎麼贏的?說給我聽聽。」

蘇東坡:「他問我像什麼?我笑他像一堆牛屎。他沒有反罵,反而說我像一尊佛。所以我贏了。」

妹妹說:「哥哥,你又輸了。」

用甚麼樣的心看人,就會看到甚麼,所以有「佛與屎」的差距。

有沒有參透到甚麼哲理?